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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 周舒义、平生

哈佛胜诉之后，特朗普政府冻结的经费迟迟不见踪影

据《自然》报道，尽管哈佛大学在本月初赢得了关键的法庭诉讼，法官裁定特朗普政府必须恢复冻结的研究经费，但时至今日大部分资金仍未到账，令众多科研人员陷入困境。

今年5月，特朗普政府以哈佛大学“应对反犹主义不力”为由，终止了授予该校的约1000项、总额超过28亿美元的研究拨款。哈佛大学随即提起诉讼，指控政府此举违宪并干涉学术自由。当地时间9月3日，马萨诸塞州地方法院法官Allison Burroughs作出裁决，认定政府终止拨款的行为非法。

根据9月12日哈佛大学内部流出的一封邮件，校方已“收到迹象”，其大部分来自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拨款已被恢复。但研究人员表示，他们至今仍然没有收到这笔钱。据哈佛大学发言人证实，“款项支付尚未恢复”。这意味着，尽管NIH在名义上恢复了拨款，但负责处理资金提取的支付管理服务（PMS）系统仍处于冻结状态。

据报道，PMS系统由NIH的上级机构——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运营，负责处理拨款的提取申请。当被问及款项为何无法拨付时，PMS方面要求记者根据《信息自由法》向HHS提交申请，拒绝直接回应。

值得注意的是，PMS系统也为NASA和美国农业部等其他联邦机构处理拨款。当被问及是否会恢复哈佛的拨款时，这两个机构均将问题引向了美国司法部，而美国司法部拒绝对此发表评论。

法律学者向《自然》表示，政府本应在此刻早已解冻哈佛的资金。乔治城大学行政法专家David Super说，尽管恢复拨款需要时间，但不应该花费两周之久。他认为，政府名义上恢复拨款却不支付资金的做法，可能已构成对法院裁决的违背。事实上，这并非特朗普政府首次被指无视司法裁决。据法律期刊Just Security报道，美国法官已在其他15个案例中认定特朗普政府不遵守法院裁决。

另一家主要的联邦资助机构——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已于9月17日通知哈佛，其拨款均已解冻，研究人员可以提取资金。NSF使用了与NIH不同的支付系统。

此次经费冻结对哈佛的科研工作造成了严重打击。哈佛大学陈曾熙公共卫生学院的计算生物学家John Quackenbush研究癌症相关的基因相互作用，他的研究团队因资金枯竭，已从9人缩减至3人。他表示：“我的资金已经枯竭，甚至没有钱支付计算成本之类的费用。”

相关来源：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5-03036-1

世界首个由AI设计的噬菌体，可有效杀灭耐药细菌

一项新研究首次利用人工智能（AI）成功设计并合成了噬菌体，能够有效追踪并杀死包括耐药菌株在内的大肠杆菌。这是AI首次能够编写出连贯且具有生物功能的完整病毒基因组，为应对抗生素耐药性危机提供了全新思路。相关预印本论文9月17日发布于bioRxiv，未经同行评审。

AI设计的噬菌体能够感染并杀死宿主细菌。| Lee D. Simon/Science Photo Library

尽管此前AI模型已被用于生成DNA序列和单个蛋白质，但设计一个完整的基因组要复杂得多，这涉及到基因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以及基因复制和调控过程。许多重要的生物功能只有完整的基因组才能实现。

为实现这一目标，研究团队使用了名为Evo 1和Evo 2的AI模型，这些模型能够分析并生成DNA、RNA和蛋白质序列。研究人员首先选择了一种简单的单链DNA病毒——噬菌体X174作为设计模板。该病毒包含11个基因，共5386个核苷酸，具备感染宿主并进行自我复制所需的所有遗传元件。

Evo模型已经在超过200万个噬菌体基因组上进行了训练。在此基础上，研究团队通过监督学习方法，对模型进行进一步训练，使其能够生成类似X174的病毒基因组，其核心目标是感染并杀死大肠杆菌（E. coli），尤其是那些对抗生素具有耐药性的菌株。

研究人员评估了AI生成的数千个候选序列，从中筛选出302个具有生物活性的候选噬菌体。大多数候选噬菌体与X174的序列同源性超过40%，但也有一些拥有完全不同的编码序列。随后他们按照这些由AI设计的基因组合成DNA，并将其插入宿主细菌中进行培养，最终成功获得了AI设计的噬菌体。

实验测试结果令人振奋。在302个AI设计的候选噬菌体中，有16个表现出对大肠杆菌的宿主特异性，能够感染这些细菌。更关键的是，通过组合使用这些AI设计的噬菌体，能够感染并杀死三种不同的大肠杆菌菌株，而野生型X174则无法做到这一点。

“这是一个相当令人惊讶的结果，让我们非常兴奋，这种方法可能在医疗方面非常有潜力，”论文作者、斯坦福大学的计算生物学家Samuel King说。冷泉港实验室的计算生物学家Peter Koo则表示，如果没有人为的干预、指导和筛选，单凭Evo模型还不足以设计和生成病毒。“但我认为，作为一个整体系统，如果把所有筛选环节都落实到位，并按他们提出的整套系统与流程来运行，这可能是一种能够产出功能性基因组的方法。”

AI设计病毒也引发了关于生物安全的伦理担忧。对此，德国海德堡大学的生物物理学家Kerstin Gpfrich指出，这个问题并非AI所特有，而是生物学研究中一直存在的普遍问题。

研究作者在论文中明确回应了这些担忧。他们表示，在训练Evo模型时，已特意排除了所有会影响包括人类在内的真核生物的病毒数据。此外，研究所使用的X174噬菌体和大肠杆菌本身均无致病性，在分子生物学研究中有着长期安全使用的历史。

研究人员希望，他们的方法未来可以被安全地用于生成更多AI设计的病毒，以应对日益严重的细菌耐药性危机。

相关论文：https://doi.org/10.1101/2025.09.12.675911

2025年搞笑诺贝尔奖揭晓

少量饮酒能提高外语能力，刷成斑马纹的奶牛更少受到蝇虫叮咬，被夸聪明后人们变得更自恋……当地时间9月18日，第35届搞笑诺贝尔奖在美国波士顿大学揭晓。

少量饮酒能提高外语能力

搞笑诺贝尔和平奖授予弗莱堡大学Fritz Renner领导的团队，他们证明“饮酒有时可以提高一个人的外语能力”。

研究人员招募了50名母语为德语且近期学习荷兰语的心理学本科生。参与者被随机分成两组，一组饮用酒精饮料（苦柠檬配伏特加），另一组饮用水。参与者在15分钟后略带醉意，然后与一位荷兰语母语人士用荷兰语对话。之后，他们被要求对自己的荷兰语水平进行自我评价，荷兰语母语人士则提供独立的观察员评分。

根据独立观察员的报告，研究人员惊讶地发现，醉酒确实提高了参与者的荷兰语流利程度（自我评估基本不受醉酒程度的影响）。作者认为，不能简单地将此归因于所谓的“饮酒壮胆”，或许是醉酒可以降低语言焦虑，从而提高外语水平——尽管这一假设还需要进一步研究来支持。

相关论文：J. Psychopharmacol. 2017，DOI：10.1177/0269881117735687

醉酒蝙蝠飞得更差

由利亚诺斯大学（University of the Llanos）生态学家 Francisco Snchez 领衔的国际团队，因研究“饮酒是否会损害蝙蝠的飞行和回声定位能力”获颁搞笑诺贝尔航空奖。埃及果蝠会主动避开乙醇含量高的成熟水果，研究发现，这可能是因为它们不想“醉驾”——醉酒的埃及果蝠飞得更慢，回声定位叫声也会受到影响，“类似于人类醉酒后的言语障碍”。

相关论文：Behav. Processes 2010, DOI: 10.1016/j.beproc.2010.02.006

刷斑马纹的奶牛更少受蝇虫叮咬

生物学奖授予日本国家农业和食品研究机构小岛智树（Tomoki Kojima）领导的研究团队。他们将黑毛和牛刷成黑白相间的“斑马纹”，结果发现与对照组相比，“斑牛”更少受到叮咬性蝇类（如牛虻、牛角蝇、牛蝇）困扰，给家畜画斑马纹有望成为一种不依赖杀虫剂的环保防蝇方法。

相关论文：PLOS One 2019，DOI：10.1371/journal.pone.0223447

吃不粘锅涂层可以减肥

聚四氟乙烯 (PTFE)，也就是特氟龙，是一种用途广泛的材料（比如用于不粘锅涂层）。既然特氟龙不易消化，将其用作零热量的减肥食品怎么样？这个想法让麻醉师 Rotem Naftalovich、他的兄弟材料科学家Daniel Naftalovich和专门从事肥胖治疗的医生Frank Greenway赢得了化学奖。他们翻阅以往研究，发现在90天的25% PTFE饮食下，小鼠体重减轻，并且没有观察到毒性迹象。

Naftalovich兄弟还申请了专利——将聚四氟乙烯用作膳食添加剂，以增加饱腹感（美国专利号 9924736B2）。他们坚持认为特氟龙惰性、耐热、耐胃酸、无味、经济实惠，而且粉末形态方便与食物混合，建议的比例是食物和特氟龙粉末3比1。

但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因为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拒绝批准将聚四氟乙烯用作食品添加剂，人体临床试验也未能成功。

相关论文：J. Diabetes Sci. Technol. 2016，DOI：10.1177/1932296815626726

防臭鞋架

来自印度希夫纳达尔大学的Vikash Kumar和Sarthak Mittal因从工程设计的角度分析“臭鞋如何影响使用鞋架的良好体验”而获得了工程设计奖。他们指出，即使在印度，鞋子异味也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炎热潮湿的气候意味着人们即使进行中等强度的体力活动也会大量出汗，再加上缺乏适当的通风和清洗，鞋子就成了滋生异味细菌——坐皮肤球菌（Kytococcus sedentarius）的温床。大多数印度人使用鞋架来存放鞋子，在这种封闭环境中，鞋子的异味会变得非常浓烈。

Kumar和Mittal在鞋架中加设UV-C灯管，使用杀菌紫外线作为内置的“除臭剂”，并在几位大学生运动员的鞋子上测试了该设备，他们得出结论，两到三分钟的照射时间足以杀死细菌并去除异味。

相关论文：Ergonomics for Improved Productivity: Proceedings of HWWE 2017 2021,DOI: 10.1007/978-981-16-2229-8_33

35年来记录自己指甲的生长速度

德克萨斯大学医学分校的医生William B. Bean在32岁时开始记录和分析自己指甲的生长速度，35年来坚持不懈。Bean凭借这一记录成果，在去世后被追授搞笑诺贝尔文学奖。

如果你对指甲观察记录获颁文学奖感到惊讶，那么看看Bean华丽的散文风格，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他的观察中穿插着对中世纪占星术、詹姆斯博斯韦尔和《白鲸记》的深奥引用，还夹杂着一些牢骚，哀叹枯燥乏味的现代医学教学方法充斥着“那个被称为‘健康中心’的，充满了希望与痛苦、精湛技术与非人性化的地方”。

图片来源：William B. Bean

Bean发现，指甲的生长速度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减慢。温暖的环境能加速指甲生长，啃咬指甲也是如此——他推测，这可能是因为咬指甲会刺激血液流向该区域。他还推翻了头发和指甲在死后还会继续生长的民间传说：只是死后皮肤收缩，才让指甲看起来像是在生长。

相关论文：Arch. Intern. Med.， DOI：10.1001/archinte.1980.00330130075019

彩虹飞蜥更喜欢四种奶酪披萨

营养奖授予了罗马发展生态保护与合作研究所的Luca Luiselli及其同事，他们发现西非多哥南部一个海滨度假胜地的彩虹飞蜥（Agama agama）更喜欢“四种奶酪披萨”（four-cheese pizza）。

彩虹飞蜥常见于西非城市和郊区，由于与人类游客的亲近，一些蜥蜴养成了杂食习惯，经常以披萨为食。这些蜥蜴是否有它们偏爱的披萨配料呢？研究人员设置实验，让蜥蜴在一盘“四种奶酪披萨”和一盘“四季披萨”（four seasonspizza）之间做出选择，结果蜥蜴只吃四种奶酪披萨。研究人员表示，这表明可能有某种化学信号吸引它们选择奶酪披萨，也可能这种披萨更容易消化。他们很想知道这些蜥蜴对加了菠萝的夏威夷披萨会有什么反应。

相关论文：Afr. J. Ecol. 2023, DOI: 10.1111/aje.13100

婴儿更喜欢母亲吃了大蒜后的母乳

莫奈尔化学感觉中心的研究人员Julie Mennella和Gary Beauchamp因发现“婴儿更喜欢母亲吃了大蒜后的母乳”而荣获儿科学奖。几位成年评审员评估了母乳样本，发现服用大蒜胶囊的女性产出的乳汁气味明显更浓烈。浓烈的气味在摄入大蒜两小时后达到峰值，且乳汁脂肪含量有所降低。后续实验表明，母亲食用大蒜后，婴儿会更长时间地吸吮乳房，而且吸吮量也更大。

相关论文：Pediatrics 1991, DOI: 10.1542/peds.88.4.737

被夸聪明会让人自恋

心理学奖授予了华沙大学的Marcin Zajenkowski和西澳大利亚大学的Gilles Gignac，以表彰他们研究“当你告诉自恋者（或任何其他人）他们很聪明时会发生什么”。

Zajenkowski等人招募了361名来自波兰的参与者，他们被随机分配到两组中。一组收到正面反馈，被告知他们拥有比大多数人更高的智商；而另一组收到负面反馈。结果发现，夸奖会增强参与者的独特感（这是浮夸自恋的一个关键特征）。而那些收到负面反馈的人则认为自己的智力较低，而且负面反馈的影响比正面反馈更大。

相关论文：Intelligence 2021, DOI：10.1016/j.intell.2021.101595

意大利面酱汁的完美配方

“奶酪胡椒意面”这道菜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因为酱汁很容易结块，口感不再丝滑细腻，而变得拉丝。Giacomo Bartolucci等人基于大量物理实验，找到了一个万无一失的配方。秘诀在于：用玉米淀粉调制奶酪胡椒酱。

相关论文：Physics of Fluids 2025, DOI: 10.1063/5.0255841

相关来源：https://arstechnica.com/science/2025/09/meet-the-2025-ig-nobel-prize-winners/

狗能按“功能”对物品进行分类

人们在婴儿时期，就会自然而然地学习新词及其关联——例如，叉子和碗都与吃饭有关，因为它们是进食工具。9月18日发表于Current Biology的一项研究显示，一组动物行为专家证明，狗也能按“功能”对物品进行分类。在与主人进行的一系列趣味互动中，一群“词汇天赋犬”（GWL）能够区分用于拉扯的玩具和用于捡拾的玩具，即使这些玩具在外形上毫无相似之处；它们还能长期记住这些分类，而且此前从未接受过任何相关训练。

匈牙利罗兰大学的Claudia Fugazza 表示：“我们发现，这些天赋犬可以将标签扩展到具有相同功能或以相同方式使用的物品上。”她举例说，这就像一个人把传统锤子和一块石头都叫做“锤子”。

她表示：“岩石和锤子看起来形态迥异，但可能实现相同功能。现在研究发现这些狗也具备这种联系能力。”

研究在狗与主人共同生活的家庭环境中进行。实验初期，让狗熟悉两类功能型物体的词汇标签：拉扯玩具和衔回玩具。尽管这些玩具毫无外形相似之处，主人们仍使用特定名称指代，并按照相应功能与爱犬互动玩耍。

随后研究人员进行测试：在让狗狗接触两类新型玩具前，先检验它们是否已学会将功能标签与对应玩具类别正确关联；此次实验中，主人不再使用拉扯和衔回的指令。

研究团队发现，基于之前的游戏经验，狗狗能够将已学会的功能标签迁移应用至新玩具。在最终测试中，即使主人未对玩具进行命名，狗狗仍能通过正确执行拉扯或衔回动作，将词汇指令与玩具成功匹配。

Fugazza解释道：“这些新玩具从未被命名过，但狗狗既玩过拉扯游戏也玩过衔回游戏，因此需要自行判断每个玩具对应的游戏类型。整个实验在自然环境中进行，未经强化训练，主人仅用一周时间与玩具互动玩耍，完全模拟日常相处模式。”

研究者指出，狗狗能够摆脱玩具物理属性的限制，根据功能分类将语音标签与物体对应，这表明它们会基于功能体验形成物体的心理表征，并具备后续调用该表征的能力。该发现为理解语言相关基础能力的进化历程，以及这些能力与记忆等认知功能之间的关联提供了新见解。

需要进一步研究来理解狗狗语言分类能力的范围与灵活度。研究人员建议未来可探索未经过物体标签训练的狗狗是否仍具备基于功能分类物体的能力。

“我们已经证明，狗狗能快速掌握物体标签，且即使不经过重复训练也能长期记忆。”Fugazza表示，“它们能够超越感知相似性来扩展标签应用范围，这暗示了这些标签在狗狗认知体系中可能具有的广度。”

相关论文：http://dx.doi.org/10.1016/j.cub.2025.08.013

20年后你会患上哪些疾病？这款AI能预测一生健康趋势

根据9月17日发表于《自然》的一项研究，一款名为Delphi-2M的AI工具，能够通过分析个人病历和生活方式，准确预测未来长达20年内超过1000种疾病的患病风险。这项技术有望帮助临床医生及早识别高风险人群并采取干预措施，更好地理解和应对个性化健康需求。

以往的AI预测工具大多只能针对单一疾病进行风险评估，例如特定癌症或心血管疾病。预测不同疾病如何互相影响是个难题。

Delphi-2M由德国癌症研究中心的数据科学家Moritz Gerstung和同事共同开发，该模型本质上是一个经过修改的大型语言模型（LLM），其基础技术与ChatGPT等AI聊天机器人相似。该模型利用来自英国生物样本库（UK Biobank）的40万名参与者的长期健康数据进行训练，使用丹麦近200万人的数据进行了测试。作者发现Delphi-2M基于个人医疗史，预测了超过1000种疾病的发生率，对大多数疾病的预测准确性甚至超过了只能预测单一疾病风险的现有模型。Gerstung表示，该工具的表现“好得惊人”，尤其是对于某些癌症等病程较为规律的疾病。

新研究有望帮助识别高疾病风险人群，指导筛查计划，支持医疗服务的长期规划。未来的版本可能会包含更多健康信息类型，并帮助改进个性化诊疗。但作者指出，该模型也会反映出训练数据中的偏见，其预测在进一步测试之前不应被用于直接医疗决策。

美国德克萨斯大学休斯顿健康科学中心的生物信息学研究员Degui Zhi认为，该模型是一个“有趣的”贡献，但其训练数据仅记录了参与者首次患上某种疾病的情况，而未包含疾病复发的数据，他指出疾病复发次数“对于个人健康轨迹的建模非常重要”。

Gerstung团队计划下一步将在更多国家的数据集上评估Delphi-2M的准确性，以进一步扩大其适用范围并开发更精确的算法。他表示，“思考如何结合这些信息来开发更精确的算法将是重要的工作”。

相关论文：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86-025-09529-3

产后抑郁症状与肠道菌群及饮食习惯有关

一项新研究发现，产后抑郁症状越明显的女性，肠道菌群的多样性越低，而多摄取豆制品、发酵食品、海藻和蘑菇等有助于缓解症状，维持肠道菌群的健康状态。

日本京都大学、大阪大学等机构研究人员在PNAS Nexus上发表论文说，团队以日本正在抚养0至4岁婴幼儿的344名女性为对象进行研究。他们分析研究对象的粪便样本，计算出肠道菌群的多样性以及菌种占比情况，并评估她们的抑郁症程度以及与抑郁相关的身体症状，还通过问卷了解睡眠情况和饮食习惯。

饮食对产后抑郁症的影响 | KyotoU / Myowa lab

研究人员发现，产后抑郁症状越明显的女性，体内肠道菌群的多样性越低，特别是与短链脂肪酸产生有关的细菌相对量要少。短链脂肪酸是肠道中的有益细菌分解膳食纤维产生的一类物质，它们是肠道细胞的主要能量来源，对肠道健康至关重要。

此外，饮食中摄取豆制品、纳豆、酸奶、海藻、蘑菇和粗粮较多的研究对象，其产后抑郁症状较轻、身体状况更好，肠道内与短链脂肪酸产生有关的细菌相对量较多，而埃希氏菌等病原菌相对量较少。

产后抑郁主要表现为情绪低落或悲伤、对曾经喜欢的事情丧失兴趣、睡眠障碍、食欲不振、疲劳、无助和暴躁易怒等。据介绍，产后出现抑郁症状的女性比例已达到25%至30%，且产后抑郁症的发病不仅在围产期，而是可能持续至产后4到5年。（新华社）

相关论文：https://doi.org/10.1093/pnasnexus/pgaf1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