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1月9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拍摄的美国国会大厦。新华社 图

美国联邦政府“停摆”40天之际，出现了转机。

据新华社报道，当地时间9日晚，美国国会参议院推进一项联邦政府临时拨款法案。这一法案在程序性投票中获得了通过该法案所需的60票支持，意味着它大概率将在正式投票中获得通过。

美国总统特朗普在返回白宫时对媒体表示，“看起来我们离结束‘停摆’已经很近了。”

按照流程，法案一旦在参议院获得正式投票通过后仍需众议院进行表决，然后提交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美国媒体报道，这一过程需要数天时间。目前尚不清楚这项法案能否在众议院顺利过关，民主党内部也未达成一致意见。已有民主党众议员表态称，因该法案中没有包含《平价医疗法案》（ACA）相关内容，将进行反对。

停摆期间，美国航空业不得不大幅削减航班，随着感恩节等假日季的到来，航班进一步减少可能会影响经济表现。食品救济补贴同样受到影响，各州政府和联邦政府之间就是否全额发放补贴存在分歧。

延长“奥巴马医改”补贴争议或将延至12月讨论

美国媒体9日援引知情人士的消息报道，此前至少8名美国民主党中间派参议员与参议院共和党领导人及白宫达成协议，以未来就延长《平价医疗法案》（也被称为“奥巴马医改法案”）强化补贴进行投票为交换条件，推动政府重启。

协议内容包括一项临时新措施，即将政府拨款延长至明年1月，并与一项更大的拨款方案捆绑，为几个关键机构提供全额资金。其关键条款包括撤销特朗普政府时期解雇联邦雇员的相关决定，为防止此类行为重演将设立制度性机制，所有联邦工作人员在“停摆”期间的薪资都将得到补发；确保“补充营养援助计划”救济金（SNAP）的资金补助覆盖至2026财年；全年拨款方案涉及军事建设、退伍军人事务部、立法机构及农业部等。

协议中，共和党并未承诺延长医保补贴，这正是此次拨款之争的核心焦点。但参与谈判的民主党人认为，参众两院的共和党领袖将在未来几周内就折中方案展开协商。参议院多数党领袖约翰图恩9日晚在参议院表示，他已向民主党人承诺，将在12月第二周就延长《平价医疗法案》补贴进行投票。

纳入一揽子全年拨款措施的修订版临时拨款法案仍须获得众议院通过，但众议院是否会同意仍是未知数。有分析称，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的执政优势本就极其微弱，而以众议院少数党领袖、民主党领袖杰弗里斯为首的民主党人已明确表态将反对该法案，所以前景并不乐观。

9日晚，杰弗里斯在参议院投票前几小时表示，他和其他众议院民主党人“将反对”这一协议。杰弗里斯在一份声明中说：“我们不会支持参议院共和党人提出的支出立法，这未能延长《平价医疗法案》的税收抵免。”

一位熟悉讨论情况的人士透露，众议院民主党人计划在10日举行党团会议。

航班削减将影响感恩节消费高峰

政府停摆后，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下达紧急命令减少航班数量，削减集中在3家最大的航空公司美国航空、达美航空和联合航空。从7日起，全美40个主要机场的航班开始减少，削减幅度将从起初的4%逐渐增加至14日的10%。

航班追踪网站FlightAware的数据显示，截至美国东部时间9日22时，美国境内单日航班取消数量超过2700架次，延误航班超过10000架次，创下自美国政府“停摆”以来单日最糟糕的纪录。

在政府关门期间，多数空中交通管制员每周强制工作6天，没有薪水。一些人选择退休，另一些人正在寻找其他方法维持生计。

代表客运和货运航空公司的最大游说组织美国航空协会（Airlines for America）表示，在政府关闭的最初几周，管制员的人员配备影响有限。FAA的数据显示，截至10月29日，美国最大的6家客运航空公司取消了不到12个航班。但从那时起，由于管制员的配备问题，这些航空公司取消了超过1200个航班。

美国交通部长达菲称，在政府停摆前，平均每天有4名管制员退休，现在这个数字增加到15到20 人。达菲透露，国防部长赫格塞思曾提供帮助，把预备役军人培训成空中交通管制员，但他不确定能否使用这批人。

达菲表示，随着FAA继续削减航班，在感恩节（11月27日）之前，航班数量将“急剧减少”。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哈西特9日表示，感恩节期间是一年中经济最活跃的时段之一，那时正值“黑色星期五”消费高峰，如果人们在那段时间无法出行，那么第四季度美国经济很可能会出现负增长。

食品救济引发州和联邦分歧

此外，受政府停摆影响，10月底“补充营养援助计划”（SNAP）资金耗尽，于11月1日起暂停发放。

SNAP得到联邦政府资助，主要由各州管理。该计划覆盖约八分之一的美国人口，多数人收入低于贫困线。该项目每月支出超过80亿美元。

以民主党执政为主的一些地方政府和非营利性救助机构，就是否全额发放本月的救济金起诉特朗普政府。特朗普政府7日请求美国最高法院紧急受理案件，暂时阻止了下级法院要求联邦政府最迟在当天必须全额支付11月救济金的命令。

美国农业部8日晚发布通知，要求各州11月只能发放65%的SNAP，任何超出此额度的救济金发放工作必须“立即取消”，对于不服从安排的各州，联邦政府将取消对其行政支出的拨款并追究责任。但纽约、马萨诸塞、加利福尼亚、威斯康星和宾夕法尼亚等各州已经开始全额发放。

在收到农业部的备忘录后，一些州的领导人公开拒绝遵守政府的指令，或是威胁反对这一命令，理由是这可能会对居民造成经济损失。

威斯康星州州长、民主党人托尼埃弗斯在一份声明中表示，该州将继续“反对特朗普政府从威斯康星州的孩子、家庭和老年人手中夺走粮食援助的努力”。